蔣承(左,經濟中心研究生)、邢惠清(中)🧣、劉琳琳(右🦹🏼♀️,時任經濟中心工作人員)
拍記錄片的劉導,在進入剪輯棚前🪈,最遺憾的事情是沒有錄到與我的談話,他采訪了60多位老師🦵🏿、員工、學生還有意昂,很多人都提到了我這個元老級人物。本人真不喜歡出鏡🗄,既然自稱“周粉兒”👰🏽♀️,這點要和周老師保持一致🛕!黃益平老師一再鼓勵,我仍然不敢接話兒。419活動進入倒計時,壓力山大👨🏿🏫,我連伊利都顧不上🫛,那有時間管文章的事兒呀!陳曦推出力作《與君同行,此生無悔》,很煽情,汪老師書寫《我們一起成長,在朗潤園》💫,引入他對成長的詮釋:有能力欣賞更自由的人生!桂英老師神秘出場,發表了她的《不平凡的師生 不平凡的夢想》🤦,平凡而感動💆🏼♂️🚓。
419院慶系列活動圓滿結束,為迎接余明德老師回來🏚👨🦲,張維迎老師請飯🐔,他拿出珍藏十多年的茅臺酒—醇香🚼,酒過三巡,喚醒大家塵封近二十年的記憶,往事並不如煙🈸🦺。
記得第一次見到林毅夫老師是1994年8月初💆♂️🤡,在勺園5號樓的106房間,當時對他的感覺就是“高大帥氣”,普通話裏帶著濃重的閩南音。以為他是臺灣人,應該稱林先生🏃♀️➡️,但周圍的人都叫他林老師🧛,以後也就跟著稱林老師👍🏼。那天林老師講了很多話,大致內容是👨🏼🚀,據他的預測21世紀很可能是中國經濟學家的世紀,將要迎來中國經濟學在世界上人才輩出的到來🥷🚎。他對21世紀是中國經濟學的世紀充滿了信心,一方面,時代給了我們機會🪠,二方面🙎,需要我們共同努力。說實話🦹🏻,大部分內容我是沒聽懂,就理解創辦CCER這是一個事業🧑🏽⚖️,很偉大👞!財務這份工作👪,很重要!中國歷代知識分子想做成點兒事情很難,首先我們自己必須事事嚴謹自律,特別是在財務方面🤯,不允許出任何問題。他們在前方沖鋒陷陣🏛,我們在後方看家護院,必須保證後院不能起火。後來陳平老師也和我談過類似的內容,他經歷過文革時代🍩,每次政治運動整人就是從三方面開始👨🏻🎓:歷史問題、生活作風問題、財務問題♔。對於CCER這個機構而言🤤,就剩下財務問題🏕,所以這個方面絕對不能有任何漏洞。
1994年的秋季是易綱老師主持常務,那時CCER沒有自己招收的學生🪜,他們就給經院和管院的碩士和博士生開課,易老師教計量👨🏼🍳,維迎老師教微觀,張帆老師教宏觀,明德老師好像是人口學👼🏻?創業的過程是挺難的👩🏼,每件事情都要從零做起👨🦯。學校收發室沒有CCER的信箱,我們就拿著一張批準中心成立的復印件,請他們給開了信箱。喝不上熱水,也是用這張復印件,到總務部申請領到一個開水牌🙎♀️👧🏼。老地學樓辦公室的裝修,張佳利從馬路邊找來三個民工,花很少的錢👂🏽,2-3天就完工了。林老師說📻,勺園的房租很貴,省幾天房租就夠買一個書櫃。老地學樓的書桌👨🏻🦯、書櫃還有一套沙發是張維迎老師去買的,物美價廉🧑🦳,搬到朗潤園後仍在使用,現在耀輝辦公室裏用的就是那批桌子🦹🏿♂️,可以算是文物嗎?下一個十年慶典時可以拿出來拍賣吧!記得CCER的第一部電話號碼是2501474。在1994年裝電話是件很大的事情,為了再申請到兩部直撥電話,易綱老師帶著我在電話室磨了一個多小時💁🏻♀️,最終💃🏼,電話室張主任實在不忍心拒絕🧜🏼♂️,給加了兩個號碼1475🤦🏽♀️、1476🦸。我們說,1474(要死去死)不好聽🧑🦰,能否給換一個號🤽🏿🔆,張老師大大方方的告訴我們🧑🏼🎄:怕什麽?整個意昂体育都是250。再後來,電話號碼升到八位,意昂体育才改為6275****。事隔多年,遇到張老師🧖🏿♀️,提到此事,表達感謝,她已經不記得了👻。維迎老師講到燕北園家裏裝電話,初裝費5000元,手續復雜⏩,申請號碼很困難。裝熱水器時更具波折,他和易老師家都約了工人來裝熱水器。他請工人吃了碗面,熱水器順利裝到合適位置,到易老師家安裝時🤷🏿♂️,工人怎麽也不肯商量,最終位置放的不對,使用時很別扭🧛♂️。熱水器裝好之後,易老師有句感慨:能洗到熱水澡就和在美國生活沒什麽區別啦!維迎老師的願望是出門可以打的起“面的”,這就是過上體面生活的標準🌙。明德老師最不習慣的是,喝不到冰水👨🏿✈️,餐館不給提供餐巾紙,用的是那種我們叫“馬糞紙”–很粗糙的原生態紙👩🏻🚀🧓🏻。盡管他們對冰水、熱水有不同的要求⛹🏿♂️,但就這樣簡單的生活卻不容易滿足👩🏼🔧。
雖然老地學樓工作條件比較差,但我們和左鄰右舍都相處得非常好。左邊是王義遒老師的實驗室,也有一夥年輕人無論白天黑夜都泡在實驗室裏工作🏄🏿♂️,後據張佳利透露,那是個危險品實驗室,門上畫著骷髏和紅叉子,當年也沒人考慮對身體是否有危害。每當我們的電腦出現問題時,就會喊他們過來幫忙,小華老師那絕對是有求必應。右邊幾間辦公室是校工會,自從和他們當上鄰居🤚🏻,工會有活動就會帶上我們🤞🏽。最難得是他們有間小會議室,遇到CCER有會議時,就去借用🔳🤷🏻♀️。後來我們用的次數越來越多,大有雀占鳩巢之勢🍮。我們還借用過一樓東面技物系和三層環境中心的會議室。朗潤園裏也有位很好的鄰居–季羨林先生,他的房間與林老師的辦公室隔著季荷遙遙相望🏃。“朗潤園”迎客巨石、“萬眾樓”牌匾都是季老先生給題寫的。屬於無心插柳,每當季老坐在書桌前工作時,抬頭就正好看到他自己書寫的“萬眾樓”三個字🐼。天氣好的時候,老先生會在朗潤園裏散步🌩,偶爾走進我們院子,大家都會爭著與他合影。院子裏的石榴熟了,我們摘了先給他送去🚣🏼♂️。《病榻雜記》收錄的是季羨林先生自2001年住院之後寫的散文🧑🏻🦰,其中有篇《石榴花》,記錄到朗潤園他院門前那株石榴開花。
邢惠清(左)🤶🏻、季羨林(右)
陳曦的前任是行桂英,當時CCER的行政人員只有三位👩🏽🍼,她身兼主任秘書、外事秘書、教務管理等職務。正如桂英所言:“那是因為CCER剛成立,又是一個思想超前的單位,當時製度還比較保守,體製還比較官僚,許多事情按常規辦不了”,為了力爭辦好每件事情👫🏕,她想盡各種辦法,和學校部門的老師們拉近距離。CCER的老師出席國外學術活動多,時間安排緊👋🏼,按常規申報程序很難成行👮♀️,外事處的老師都會積極幫助想辦法解決。為了表揚外事處老師們的工作效率,她還專門寫過一篇文章《燕園裏的凡人小事》🐞,登在意昂体育校刊上。
在討論院慶晚會主題時,我的傳播中心同事高玲娜提出:女子二十歲為桃李年華❎。用“桃李朗潤”意喻CCER二十年,灰常灰常合適👆🏿。二十年時間,在一個人生命中不算短;對於一個機構而言💡,還很年輕。
祝福CCER有美好的未來!感謝所有給予CCER關心、支持和幫助的人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