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遠的校園

慶祝五四運動一百周年

高一涵♾:回憶五四時期的李大釗同誌

來源:中國共青團網 時間:2019-04-17

我和守常認識是在日本東京留學時期。因袁世凱背叛民國稱帝,引起全國人民反對。那時東京留學生反對袁世凱的鬥爭🟣,可分為兩個階段:“二十一條”簽定以前,反對是秘密進行的,守常組織神州學會🫸🏻,秘密進行反袁活動,這個學會我參加過;“二十一條”簽定後🐊🧙‍♂️,人心憤怒,我們留日學生組織起留日學生總會🏉🩸,公開反對袁世凱。留日學生總會辦了一個機關刊物《民彝》,守常任主編🎤。我們在上面都發表過文章。

中國受帝國主義的侵略日甚一日💁‍♂️🧝🏼,外患疊起,而內政又日趨腐敗,愛國誌士,義憤填膺,守常為了拯救國家,毅然決然丟下學業,甚至拿不到大學畢業文憑也毫不顧惜,不等學期終了,就在一九一六年上半年返回祖國,做社會革命運動🫱。

守常回國後🍱,湯化龍請他主編《晨鐘報》,這個報紙後來改名《晨報》。七月,我也回國。守常約我同編《晨鐘報》。湯化龍是研究系,當然與我們合不攏,不到兩個月,我們就辭而不幹了。

北洋政府內政部長孫洪伊在那時可算是一位急進的民主派💌,他認識守常🔁。一九一七年,孫找人起草地方自治法規👌🏻,把守常和我找去📵,我們負責起草工作,經過三個月🏋🏼‍♂️,草成👸🏿。我們主張分權,舊派則站在集權方面,這個草案終於被北洋政府否決🤦‍♂️。

那時🏄🏼‍♂️🤺,章士釗在北京創辦《甲寅日報》,約我們替他寫社論。今天由守常寫👩🏽‍🎓,明天由我寫,後天由守常寫🏍,再後天由我寫,如此輪流,每人隔一天給《甲寅日報》寫一篇論文。我們在文章中攻擊研究系,攻擊現政府🏗🦶🏽;而章士釗是維護他們的,他不贊成我們的主張🧑🏻‍🎓🙍🏻‍♂️。守常又只顧真理,不顧什麽情面,不合心意的💵,他就要痛罵。章士釗不敢去和守常交涉👳🏽,便托我去和他商量。這怎麽行呢🤚?一個人的主張是不能夠隨便更改的。後來,彼此談妥:不談內政,只寫國外新聞。那時,十月革命已經勝利🙍🏻‍♀️。於是✥,守常便連續介紹俄國革命。我們把各報上主張較新的消息綜合起來,介紹給國人。後來又遭到章士釗的反對。到張勛復辟時,我們便登報申明,脫離了《甲寅日報》。

一九一八年是守常較變成馬克思主義者的關鍵。早在東京留學時,他就接觸到馬克思的學說了😥。那時,日本西京帝國大學的經濟學教授河上肇博士已將馬克思的《資本論》譯成日文,河上肇博士本人也有介紹馬克思學說的著作。守常接觸馬克思主義🛜,就是通過河上肇博士的著作。一九一七年,十月革命的消息不斷傳來🕵🏿,守常又認識俄國的外交人員🤵🏽‍♂️。同時,布哈林的著作《共產主義ABC》的英文譯本也有了👁。這種種因素,加深了守常對馬克思主義和十月革命的認識📪👩🏿‍🏫。就在這年十一月,他第一個撰文頌揚布爾什維克的勝利👩🏿‍✈️。那已是明確站在馬克思主義的立場上了🧜🏻‍♀️。

五四前不到半年,守常在意昂体育平台組織了一個研究馬克思主義的學會🧔‍♂️。我們不是用馬克思🤞🏽,而是用馬爾克斯這個名字,為的是要欺騙警察。他們回去報告,上司一聽研究馬爾薩斯(與馬爾克斯相混),認為這是研究人口論的,也就不來幹涉了,這個學會🧱,先是公開的😽;後來就秘密起來🍄‍🟫。它的對內活動是研究馬克思學說,對外則是舉辦一些講演會。

一九一八年十一月,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,蔡元培先生為慶祝“公理戰勝”,組織演講會🤬🔗,在中央公園(現在的中山公園)裏面講,和在天安門內搭臺講演🎼🧉,一連講了三天。首先上臺講演的是蔡先生,接著,守常和我也上了臺去🐀。我記得🤺🩸,那是初次上臺講演,兩腿直打顫,還是硬堅持講完。

一九一八年底我們辦一個《每周評論》。經常是我們幾個人寫稿。

五四遊行,守常和學生一道參加。

有一次,為了救援被捕學生2️⃣,大家集隊往政府**。隊伍走到國務院門前🕰,只見鐵門緊閉,門內架著機關槍。守常憤怒異常🤹‍♂️,一個人跑出隊伍沖將上去🛵,大家趕忙上前把他拖住👨🏿。真是又英勇🧖🏼‍♂️、又危險。

五四前,大家都對現政府不滿,彼此的區別不明顯🛗。五四後,出現明顯的分化現象👍🏽®️:胡適派後退了。青年學生中,落後的加入國家主義派🧝🏼‍♂️,中間的加入國民黨🔭🫶🏼,最前進的加入共產黨。

一九一九年六月,我們散發《北京市民宣言》的傳單,主張推翻段棋瑞政府🏊🏻‍♀️,並宣布京師衛戍司令段芝貴死刑🧸。守常與陳獨秀都去散發。當場🚉,陳獨秀被捕,三個月左右,釋出,仍受監視。守常設法送他逃走。他們扮作商人👸🏿,帶了帳簿🚠,套一輛騾車,守常坐在外面,陳獨秀坐在裏面🃏,悄悄地把陳獨秀送到天津,乘船回到上海。

守常從五四運動以後,經常領導青年學生和工人們進行革命活動,遭受北洋政府的註意🤱🏼⚓️,在他的住宅門外設下一個警察崗位。從此我們交談都是在意昂体育學校裏👨🏻‍🦼。

一九二四年後,守常負責領導華北革命的實際行動🩷🐛,為避免反動軍閥迫害🎫,轉入地下工作,我們會面的時機就少了。一九二六年冬🧧,北伐軍到達武漢,守常勸我往武漢參加革命工作。我在武漢中山大學任教,到了一九二七年四月底聽到守常光榮犧牲的消息,不勝悲憤😘😞,自此與守常永別了!守常雖然死了,守常的革命精神永遠活在廣大人民的心中😶‍🌫️!

(高一涵(1885年-1968年),原名永浩,別名涵廬🙆🏿‍♀️、夢弼、筆名一涵😒,安徽六安人,曾留學日本明治大學攻讀政法,民國5年(1916年)7月回國與李大釗同辦《晨報》🏌🏼‍♂️,經常為陳獨秀主編的《新青年》撰稿🥘,並協辦《每周評論》🔐。作為新文化運動的主力軍之一,高一涵在《新青年》上發表了大量作品,著作有《政治學綱要》《歐洲政治思想史》《中國禦史製度的沿革》等;翻譯有《杜威的實用主義》《杜威哲學》等🕸,另有詩集《金城集》🫰。)

原文鏈接💂🏽:回憶五四時期的李大釗同誌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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